李姓卷毛鸟

▲2019.10.21，了却我看他打球之后的心愿 

▲骨科二号友情（？）向   

▲几乎取自现实……但没有那么好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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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地上划过一道红白色的长弧线，几乎横亘了半个操场。

不远处，李舜零收回刚刚出脚的势头，扭了扭脖子，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。

“李选手牛逼！”

蓝屿甩了甩额上落下的汗珠，远远朝他喊了一声。

「那可不，你爹我……操！球赛！」

没待他把话听完，那个黑色身影就见了鬼般一扭头，撒腿朝篮球场跑去。

浑然没了刚刚的轻松。

“切……”

蓝屿一脸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，转身捞起被扔回的球，朝食堂走去。

开玩笑－－今天可是李舜零最宠的小朋友比赛，活该他紧赶慢赶。



李舜零微喘着站定在球场边时，赛事还暂停着。

如果正常进行，他也就不会是这一副担心得不行还非要板着脸的表情了。

当时远远望见皱眉坐在地上的男生，他感觉当胸受了一锤，心脏比肋骨寸寸断绝更疼。

低低嘶了一声，又习惯性摁了摁那个并不存在的伤口。

自从发现自己心脏不好，他就多了这个习惯－－好像摁两下就不会那么痛似的。

事实上当然没有用，他蹲下身拍了拍喻辰的头，嘴唇有些泛白。

“零哥……？”

男生没回头，握住脚踝的两手用力得爆出了青筋，眉间也皱出很深一条纹路。

倒是撞了不少习惯啊……

李舜零摸到他明显是自己用水淋湿的头发和肩膀，心情莫名跳跃了一小下，开口却仍旧冷冰冰的。

「哟，还知道叫我啊」

他又从那湿漉漉的头发上摸下了一手水，原想随意抖掉，却被仍旧低着头的男生抓住了手腕。

那手干燥而温暖，是体温匮乏之人一直向往的……太阳的温度。

“我一会还要上场，没有替补……”

喻辰的声音有些低，却依旧不失温和－－听起来倒像是在哄着一只准备炸毛的猫。

「那你真能啊，大英雄」

大猫果然生气了，他抬起一贯耷拉的眼睛，扬眉瞪着已经想要站起来活动的男生。

「去－－去了一会哥保证会把你扛走」

“不是吧，就你这身板……”

喻辰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自觉，朝李舜零伸出了手。

后者板着脸，却仍一使力把他拉了起来。

“我就知道哥最好啦”

认识了那么那么久，虽然血缘关系淡薄，大概也早已经把对方看作亲生兄弟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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哨声又一次响起，李舜零站在大喊个不停的虞寰身旁，依旧冷着脸，一言不发。

操，爹后悔了。

他面无表情想着，没发觉自己死命握着拳，用力得掌心都快被指尖刺破。

他还跑……还跑那么狠！

跑，喜欢跑！

看着自家小朋友在队友们看不到的地方俯身揉捏脚踝，然后继续不停跑着不停传球，李舜零咬着牙，感觉心脏又开始小幅度痉挛起来。

他完了，今天喻辰完了。

好不容易捱到比赛结束，他气得刚要走过去狠狠锤喻辰几拳，就看到自家弟弟干脆躺倒在地，痛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。

所有气愤顿时无影无踪，只剩了满满一腔心疼。

他走过去，轻轻拍了拍那几乎大半埋进膝间，唯一露出的小半张侧脸。

「傻子小朋友……哥来扛你回家」

喻辰紧抿着唇抬起头，用脸蹭了蹭他没什么温度的掌心。

“嗯……零哥抱”

「你说的啊－－活该你逞强」

李舜零嘴上不饶人，手上却轻的很。

他代替喻辰轻轻捏着已经肿起来的脚踝，又引着他放松下来的手揽住自己脖子，抄膝弯将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 。

“我去……哥你－－！”

喻辰也没想到他说的是这种抱，不过抬眼看到李舜零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，还是乖乖将脸埋在他胸口，任他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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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看起来早已很是熟悉这个经常出现在他们宿舍的不速之客，一边关怀伤员，一边和他打趣。

＜学长脸色好差啊，是不是生气了＞

＜是心疼你弟弟吗哈哈哈＞

还是怕喻辰不乐意，转而把他背到了背上的李舜零拉长尾音，还用下巴碰了碰男生环在自己颈上的手臂。

「心疼啊，心疼死我了－－」

下一刻，他就听见耳后传来的呼吸带了笑意。

“我知道错啦”

「好吧，下不为例……别老让我那么心疼」

他亦低声一笑，似是无奈，又似纵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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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就这样把自己的弟弟背到了宿舍楼，后者对他能不能把自己弄上楼表示担忧。

「……怎么样？」

他呼吸还没缓过来，站在床边看着喻辰摇摇晃晃在上铺趴下，忍不住又要伸手揉他头发。

“嗯－－”

在路上还谈笑风生的人终于有些蔫了，他干脆就趴着，把脑袋探出床边枕着李舜零的手，任由他习惯性揉着自己头发。

“我还有哥哥溜到寝室来看我呢，别人可没有”

在这个学校，串寝其实属于有些小严重的违纪－－当然，是在被发现的情况下。

「是－－也就你哥这么放肆了」

李舜零笑着，却被喻辰伸手不轻不重的弹了弹额头。

“知道还犯－－”

「那可就要怪你了」

他顺势倚在了床边，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对方的脸和耳垂，指腹轻描他的颌线。

仿佛是觉得有点痒，喻辰呲起牙，作势要咬。

「你真的是……好过分啊－－」

那眼里的笑意也是再收不住了。

李舜零轻轻戳了戳他额头，任由他伸手拉住了自己发尾。

「哥就是惯着你……」

“呵，那我还给你揉了好久头发呢－－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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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，宿舍的灯最后还是熄灭了。

「远……不想回去」

他将头靠在喻辰床边，声音低了下去。

后者安慰般伸出手圈住了他脖子，还上瘾一般悄悄捻着颈侧散落的细碎头发。

一转头一呼吸，鼻端都是彼此的味道。

不知何时，两个人的习性开始逐渐靠拢，咖啡香里混杂有淡淡的烟草味道。

「还学会抽烟了？能耐啊小朋友－－」

“很少抽……你要吗”

李舜零听完他的话，气又气不起来，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。

「我练歌早就不抽了……你倒是怎么回事－－」

“害……痛！”

喻辰没答话，似是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处。

「别啊，我错了－－」

李舜零一惊，也没管别的，蹬掉鞋子直接翻上了他的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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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辰受伤的那整只脚都被绷带固定着，小腿下端也连带着有些肿。

「你到底伤得有多重－－」

他不满的皱了眉，刚要继续询问，就被摁住脑袋伏了下去。

两个人额头相碰，几乎靠在一起。

“外面有老师……”

耳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，他隐隐听清其他几个学弟也说着什么。

＜终于上去了……＞

＜学长就别回去了，跟喻辰凑合睡一晚上＞

＜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啊＞

李舜零低头一看手表，果然已经过了十一点－－宿舍楼锁门了。

「那小朋友要不要收留我啊」

放肆惯了的人并没有因为违纪而有任何慌张，语音里甚至带了点笑意。

喻辰依然没答话，只是在空调呼呼的制冷声中伸出手臂，从背后揽住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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－end－

【by.李舜零】
☆来接着吃刀《记第二场比赛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