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IYL】《IF YOU LIKE》（一）
▲文学校霸戴x乐队主唱华
▲粉丝后援团福利&校园暴力现场吗hhhhhhhh
▲dh万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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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一）
“有感觉，证明我还活着不是吗。”
——华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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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表演，包含所有荒谬疯狂——”
鼓点和键盘层层堆叠，吉他见缝厉啸，如山崩海啸，也如那个时代般失真。
那不止是汪峰，还是那个在垃圾场四处追问希望的何勇，是在戈壁上寻找太阳的唐朝。
如高压线之间串燃的火焰，那是一种与时代同归于尽的力量。
从台上……到台下。
尾音缭绕梁间，华苑抿了抿干燥的唇，微微抬起头。
他保持着那一手揽着话筒架的姿势，盯着礼堂远处晃动的大灯。
有些发晕。
气氛被烘托到最高点，人们仍旧跳跃着，疯狂呐喊挥洒着他们余下的为数不多的热情。
可能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吧，而朝着这个领域更进一步的人，却在失了聚光灯后愈发孤寂。
就像为什么，我清醒得比世界更快，而不能沉溺于触摸到的那一丝丝光亮，只能遥望。
他低笑一声，打算弯下腰收拾器械，却冷不防被一双手从背后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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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的主人套着宽大的病号衬衫，华苑却觉得背后靠过来那身形有些恹恹单薄。
耳边的气息尚未平复而微微有些气喘，却依旧熟悉且热烈。
“李？”
下一刻，脸颊覆上一小片温热，力度轻如羽毛，一触即收。
他挑挑眉，却对这样符合来人习惯的的小动作并没有什么厌恶。
他只是侧头望去，不出意料的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眸。
那气息如炽火，掩在碎发下的眼眸中却是深不见底的清明，没有一丝沉溺的意味。
［别想那么多……有我们呢。］
［怕什么，你难道是一个人？］
华苑听着那个男生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经过，嘴角还是忍不住扬了扬。
“嗯。”
这个家伙……还是老样子啊。
被唇拂过的地方早已没了余温，背后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却让他仿佛即使沉入深海，仍旧看到了微不足道却耀眼的希望。
“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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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索性也笑了出来，回手拍拍李舜零的肩。
而后者全然不顾台下的女生疯狂尖叫，轻巧向后跳了两步，也凑过去在正忙着拆卸的许声和林停脸上分别留下了一个吻。
这个男生有着长长的，随意束起的发尾，余下碎发被汗沾湿，与他的笑容一样闪着坏意的光。
当然，差点被键盘和鼓棒砸脑袋就不提了。
四个人来到台前，望着台下星星点点的灯光与眼眸，默契的转头相视而笑。
震耳的欢呼声中，他们对着人群，肩并肩深深鞠躬。
透过人群，对着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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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堂外，尖叫依旧穿透层层墙壁钻入耳膜，让华苑忍不住皱了眉。
他把夹克甩上肩，关紧了礼堂侧门。
隔绝冷静后的噪音，同时也把人间关在门内。
面前的居民楼黑沉沉，只有楼顶架空层与天台隐隐透出一丝灯火光亮。
那里是他们的据点，是没有其他人能进来的“空间”。
架空层参差不齐的墙上满是涂鸦，画风也不尽相同。
他自己常站的位置，背后只有一面巨大的琴键，线条写意而色调简单，大部分是留白。
许声只是一个人影与零散的彩色音符，如同他对音乐的难以割舍，如同生命。
林停墙上是长啸孤狼与茫茫雪原，就像他一直孑然，一直没有准备好去迎接什么。
李舜零徒手画了一只很大的卷发人头鸟，和他本人的气质搭调，有些戏谑的蠢萌。
最开始那堵墙上写着乐队的名字，还有座铁梯，可以登上楼顶的夜空。
华苑走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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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朗朗，今夜的学校大部分地方熄了灯，只有宿舍楼和礼堂亮着。
星星点点，都落于他眼眸。
其实华苑生得一副温润的俊朗面容，并没有什么棱角抑或攻击性。
那为什么会选择乐队呢？
他望着很沉的夜空上那仅存的一两颗孤星。
想来只是压力无声无息渗入肌理，有时候也需要发泄一二。
不知何时，许声站在了他身旁。
［哥是不是总觉得不真实……或者说什么都不对劲］
他没有转头看那个眉目清秀的男孩，只是把手插进口袋，依旧望着天空。
［其实大家都这么觉得啊］
［也许是我们太年轻了，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敢做吧］
“今天怎么那么多感慨”
华苑其实一向话不太多，尤其是双方都无言的时候。
［我……］
许声望着身旁那人的侧脸，终究还是讷讷的低下头。
［也许是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话总是尤其多一些吧］
［有时候我可能……不能像小零那样爽快的说出点什么］
他望着自己鞋尖，声音几乎低到了尘埃里。
［但我们都希望你快乐啊……对吧哥。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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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声声，抬起头看看我。”
耳边兀然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，带了一丝不常有的上扬尾音。
“我终于知道你和李那家伙为什么那么好了……”
他猛地抬起头，那双眼里沾了雾，是朦朦胧胧的不解。
“因为你们啊……都是傻瓜。”
华苑无奈般笑了，朝那个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的男生伸开双臂，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。
“我告诉你，只要有感觉，就能知道自己依然活着。”
［嗯，我们……回去吧］
夜空依旧黯沉，却能够被星星之火点亮某个微弱角落。
即使在同一刻，同样有无数星辰坠落，甚至……不能被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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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舜零，这么晚了还去哪啊〉
林停倚在墙边，打算和下来的两人一道回宿舍去，却发觉李舜零没有跟上。
〈大晚上的，你一会再被跟踪都不知道〉
这个最高大的男生仍旧有些孤狼的气质，却没有和下意识的关心起冲突，反而恰到好处的糅合成了真正的——他自己。
「知道啦老妈子，瞎操心……」
他朝林停笑了笑，眼中闪过一丝无奈，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。
随意拉了拉领子，他锁骨上的纹身露出了一半－－Drunk。
林停至今还记得那个单词出现的那天，那个一直有些不羁的男生的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。
他只是说，我如今一醉经年……罢了。
［记得别把我关外头啊，真是怕了你……］
对他的思绪毫不知情的李舜零，径自走进昏暗楼道，还不忘背过手朝三个好友随意挥了挥。
那背影竟带了一丝莫名的孤寂与决然意味。
并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，但是他也一向不喜欢逃避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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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在等我？］
听到另一道呼吸之时，李舜零眯了眯眼，整个人随着声音压低而变得有些不太一样。
那是收起了玩闹与温柔，所剩下戏谑与轻蔑的骨头。
「打一架。」
对面的人却似乎不想多说，黑暗中一股凌厉拳风朝他面上袭来，带着些许不满。
［啧……小爷我奉陪到底］
他也不多话，偏头躲过后扫出一脚。
一来二去，两人干脆不闪躲了，闷响间拳拳到肉，时不时传来令人不适的骨擦声。
最终也没分出个胜负。
两人疲得双双坐倒在墙边，身上的淤青刮痕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明显。
「以后你小子……别贴华苑那么近……」
李舜零终于看清了袭击者的面容，匀称的五官让他的面孔显得浓墨重彩，竟也有七分俊朗，三分痞气。
男生鬓间有道不浅的血痕，他却懒得伸手抹去，只是微微抬了抬头，仰望着因入夜愈发黑洞洞的天。
莫名间，有了些许跨越时空的书卷气息。
［这就是你找上门的理由？］
［我为什么要答应你，你没赢我诶］
李舜零看了看他下颌抬出的流畅线条，啧了一声。
「那你……你别亲他行了吧」
方才出拳毫不留情的人，此时真的提要求起来倒是有些……隐隐约约的含糊。
［哟，情敌？］
李舜零听着，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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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谁喜欢他了，就是纯粹看你不爽」
「我告诉你，以后我们还会经常见面的，别不来啊」
男生站起来拍着黑衣沾上的的灰，李才发现他个头比自己高了不少——
［快说，你——叫什么名字？！］
「戴雎，关关雎鸠的雎，怎么了？」
以诗三百中一首为名的的男生转过头，却是发现刚才被约架也没点所谓的对方，似乎……有点生气了。
但看到对方微微踮起的脚跟，他也没打算忍着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［小爷叫李舜零……你记……他妈笑什么呢！！］
「没没没事……我先走了啊」
戴雎走了几步，又转头看见翻过刚及腰矮墙坐下的那个气鼓鼓的背影，又没忍着的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「矮还凶……」
那个身影一反刚才的惆怅气质，跳起来就追。
［戴雎你他妈……我听到了！我记住你了你以后别想跟我抢——］
「喂你别——」
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穿梭在校园的大街小巷，翻飞的衣角卷起又落下，最终还是没入了夜色。
被叫到名字的人早已入梦，天空中依旧是那两三颗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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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y.lsl】